墨楓說完，大夥都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自己違規賭博的事情被絳盤怪罪，處以責罰。

鈕士聽了，忽然裝神弄鬼起來，立馬佝僂著腰，一邊咳嗽一邊裝出膽戰心驚的模樣說道：

“這是怎麽了？大夥怎麽都來了？該不會是知道我病了，來探病的吧？我頭好暈，就先不奉陪了。”

說著，就一頭紮到床上裝起暈來。

絳盤也不理他，走到人群中央，一腳邁上了賭桌，掃視眾人問道：

“族人們，被自己族人耍的團團轉，還騙得傾家蕩產的感覺爽嗎？”

大家聽了，都低下頭去不說話。

絳盤被屋子裏的煙氣熏得睜不開眼睛，便又用手扇了扇鼻子說道：

“你看看你們這些人，咱們族裏有那麽多開心的事情可以做，和兄弟喝酒，看女人跳舞，縱馬在草原上馳騁，實在不行，就抱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小夥睡覺。哪一樣不是人生至爽之事？難道還比不上你們一幫人窩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小帳篷裏賭的臉紅脖子粗嗎？

沒錯，因為媚兒姑娘的指點，再加上我阿爸的領導有方，咱們族內這一年確實富裕了不少，但是我帶著你們掙這些錢，是為了讓你們生活的更愜意，讓你們的女人像漢人一樣有幹凈漂亮的花裙子穿，讓你們的孩子有美味的蔬菜水果和肉吃，讓你們自己有更強健的體魄，來守護咱們族裏的女人和孩子。

但是你們是怎麽做的？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這樣，對得起我，對得起你們自己嗎？”

聽絳盤說到這裏，人群中有人忽然跪下哭著說道：

“族長，我們對不起你，對不起自己。”

之後，大部分人也都像他一樣產生了深深地愧疚。

看著腳下哭聲一片的景象，絳盤也頗有感觸。

“在場的各位，都是我的叔伯之輩，按理，這些道理不該我來說。可誰叫我如今坐著族長的位置？所以今天的這個教訓，我要讓叔伯們都記得真切。

大家之前在這裏進出的錢，無論輸贏，都一筆勾銷。鈕士騙大家的錢，族裏除了留給他生活必須的財務之外，全部收上來充公。”

本來還在裝暈的鈕士一聽，連忙坐起來說道：

“族長，你可不能這樣啊，我今年本來就得了比往年多的錢，怎麽能只按生活需要給我留下呢？”

絳盤偏頭用餘光瞟了一眼鈕士，冷聲說道：

“哎呀，原來鈕老爺現在頭腦還清醒啊，那若是你還有餘錢，不如把聚眾賭博，私設賭坊的罰金也一並交了吧？”

鈕士一聽，頓覺眼前一片炫白，是眼也花了，頭也昏了，晃晃悠悠的就真暈了過去。

大家被絳盤訓斥了一頓，也都決定痛改前非了，沒多久就散了。

絳盤和墨璃、墨楓三個一路笑著往帳子裏走。

“媚兒，也就你這鬼靈精怪的腦子，能想出這種主意來，我們草原上的人想死了也想不出來。”

墨璃又笑著嗔怪絳盤道：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他們要是想不出來，鈕士怎麽就能想出那個法子來誆騙大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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